土卡河,这个位于云南省普洱市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县曲水镇高山村的村民小组,凭着“陆地上的小渔村”的名号,引人遐思、令人神往。在这个夏日,我们开启了探秘之旅。
沿着李仙江一路南下,江水绵延,两侧青山如黛,放眼望去,令人心旷神怡。
发源于无量山的李仙江蜿蜒南流400余公里到了江城县境内,流往越南,是中国、越南两国民间往来的水上通道,特别是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30年代,是普洱茶国内国际贸易最主要的通道,被称为“水上茶马古道”。而发源于江城县勐烈镇哈播村老苏寨的土卡河则在距离越南西北部6公里左右的地方,与李仙江相交形成了一个三角半岛,土卡河村民小组就在这个半岛上,它是我国在李仙江流域的最后一个村寨,也因此得名“陆地上的小渔村”。
如今,随着时代变迁,李仙江水上茶马古道商旅往来的景象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眼前碧波荡漾的水面上,倒映着朵朵白云,茂密的森林中不时传来阵阵鸟鸣,清风拂过,仿佛都是时光留下的回响。
行至梯级电站土卡河电站,一路奔流的李仙江上截出了一段风景如画的库区,两岸山峦连绵起伏、绿树翠竹交相辉映,青山秀水,美不胜收。2008年,李仙江上梯级电站土卡河电站建成,坝溜渡到土卡河的水路成为库区。2011年,越南莱州也在李仙江建成电站。曾经的水上茶马古道,便只有土卡河至越南勐谍县的一段水路保存。
顺着李仙江的流向,继续沿着绿意盎然的公路前行,在一个不起眼的分岔口,转而进入一段下坡小路,茂密的林间尽头,土卡河村民小组就在那里。
走到河谷地带,眼前一片开阔,犹如走进世外桃源,在干净整洁的民族团结广场上,主题浮雕恢宏大气。穿过广场,一排排掩映在树林间的民居出现在眼前,或褐色或灰色的房顶、极具傣族特色的建筑风格,让土卡河的标签更加明显。
沿着串户路径直往江边走,便能看到停泊在岸边的两艘“猪槽船”,古朴的船体上印迹斑斑,为这个村庄增添了许多历史感和生活感。“猪槽船”因船头高高翘起,外形像喂猪用的猪槽而得名。年近80岁的村民陶文兴是如今健在的两位会制作“猪槽船”的老人之一,他说制船的手艺是从小就跟着长辈学的。在当时,制船时首先要到山里去选大树,一艘船需要两棵大树,通常选择黄花梨、红毛树、钝刀木等。选好了树后,再选定日子把树砍回来,其中一整棵纯手工掏空做主体,另一棵剖开做船板。从岁月长河中缓缓驶来,作为当地群众曾经重要的生产、生活工具,“猪槽船”不仅留下了许多动人的故事,更为这个“陆地上的小渔村”增添了别样的灵动。
从水上到陆地,从岸边到林间,探寻的脚步不停,游览体验也不同。
2020年初,土卡河村民小组实施了美丽乡村项目建设,村民住上了外观统一的新房子。2021年底,土卡河村民小组又被列为江城县第一批“现代化边境小康示范村”中的6个示范点之一进行打造。同年,宁(洱)江(城)公路至曲水公路建成通车,交通瓶颈破解;曲水镇调整产业结构、发展旅游项目的规划得以逐步实现,土卡河、十层大山、龙富口岸等串点形成旅游环线,极大方便了自驾游客,城乡互动游日趋火爆。而民居风貌改造、餐饮住宿开发、民族文化挖掘则体现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为乡村农旅开发打好了基础。
土卡河村民小组大部分村民是傣族,民俗民风淳朴,服饰、生活方式独具特色,民族文化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随着交通等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每年春节“打平伙”年俗活动都会吸引到众多游客来到土卡河小渔村。自2020年开始,土卡河村民小组开始动员条件成熟的农户开客栈和渔家乐。
小组长白应祥就带头开起了渔家乐,他和村民们会用最“土卡河”的方式接待来游玩的人:乘船饱览李仙江两岸风光,在17号界碑附近的沙滩上露营,竹篾编的烤架上烤最生态的土鸡、竹筒烧最清甜的李仙江水、竹碗装山里各色各样的野菜……星空下、涛声中,有最纯粹的欢乐。白应祥说:“土卡河村的旅游业一定会有大发展。”
山美水美人更美——随着获得感、幸福感、自豪感的提升,小渔村村民也越来越自信。他们自信地接纳各地游客,也借助新兴媒体的力量走出去,小渔村既有渔家乐这样的网红打卡点,也有了闯荡网络平台的“农民网红”。
近两年开始尝试直播带货的村民李雨颖已经颇有成绩、小有名气,她期盼着在小康村示范项目建成后的“农旅产品展示体验中心”设立自己的直播间。她希望组建起自己的团队,带领村里的姐妹们一起研究网络直播创业,大家一起增收致富。
站在岸边,环看四周,一幅幸福小康村的画面映入眼帘:随着旅游旺季的到来,刚刚建成的沿江栈道今后将迎来一批批游客,方便大家沉浸式观赏李仙江两岸风光;而依托不断完善的茶马水道、码头建设、渔业等产业支撑,沿江休闲、水陆运输、沿江漂流观光,“陆地上的小渔村”风情更加浓郁。
站在当下,眺望未来,借着好政策、好机遇的时代东风,土卡河村民小组这个“陆地上的小渔村”的韵味更足,未来景象更动人,这条“水上茶马古道”已然成为幸福大道……